推行“行业自治”重构武汉监理行业发展新秩序

摘要：本文从重构武汉监理行业发展新秩序的必要性和紧迫性展开去，着重探讨了在行业当前面临的严峻形势下，采取“行业自治”的创新思路，由此，重构行业发展新秩序进行突围的具体路径，为行业人开启发展新思维、新视野和新境界提供新方案。 关键词：监理 自治 秩序 价值 愿景 自1988年试点监理制度以来，我市监理行业伴随改革开放的大潮，参与了武汉美丽城市建设的方方面面，为确保建设工程质量安全和投资效益的发挥，促进我市工程建设管理水平的全面提高，贡献了我们监理人的心智和力量，得到了全社会的广泛认同，与此同时，我们行业自身实力也得到了极大增强。但不容置疑的是，与其他建设工程主体相比，我们监理行业的发展秩序尚未系统形成，与之相对应的监理企业综合实力、人员素质、技术水平、管理手段、服务能力、项目团队打造、市场行为、行业自律以及监理工作中的履职尽责等方面仍有很大的提升空间。尤其是在当前行政体制改革持续深入、监理市场全面开放、监理服务价格全面放开、政府事中事后监管力度逐步到位和经济下行压力加大，整个建筑市场萎靡不振等各种不利因素的冲击下，武汉地区监理企业该如何突围，从而实现自身的发展壮大和转型升级？这是值得我们深思而又不可回避的现实问题。 下面就本地区监理行业如何通过“行业自治”重构发展新秩序，有效推动行业发展和企业进步谈谈自己的肤浅认识，供行业同行们批评指正。 一、 需要重新审视的武汉监理人秩序观 二战期间，美国空军在实施轰炸作业时，发现经常有作战失误，而且是大规模的投弹失误。于是，美国空军就从哈佛大学召集了一批专事统计的高材生入伍，对空军作战进行数字化改革，大大提高了空军轰炸的命中率，也降低了飞机的失事率。当时的这种数字化改革就是打破美国空军过去传统的作业秩序，取而代之构建数字化作战新秩序，使战争赢得了全新的胜利。这个故事同时也给了我们武汉建设监理人这样的启示——武汉建设监理行业发展需要重构新秩序吗？这一秩序又在哪里？行业管理者、企业领导者是否就这一问题作过深度思考？这里面既要打破固有旧规则（旧秩序），又要激发新活力，还要有效约束行业发展的“匪性”，去确立新规则，构建新秩序，周而复始、循序渐进地推动行业进步。 在我看来，武汉建设监理人应带着推进监理行业发展的情怀，在构建行业发展新秩序的道路上，紧紧围绕“有序竞争、合作共赢、履职尽责”为核心内容的行业发展规则，从监理人的思想秩序、文化秩序和市场秩序三个方面着手建立属于我们自己的行业新秩序。一个大众创业、万众创新、全面开放的时代，需要我们武汉监理人有开放的思维和迎接挑战的勇气。过去，市外、省外监理企业进驻武汉，我们总有这样那样的排斥思想，总希望政府能出台相应的措施、办法来限制他们，约束他们，提高他们进汉的成本，增添他们进汉的麻烦。这当然不仅仅在武汉，在全国各地都一样，甚至比武汉更甚。这些老旧的观念已与当前的大形势不相适应。因此，我们应从思想上、胸怀上具备更宽阔的接纳能力，要主动接受这一现实，不仅要真诚地欢迎他们进来，更要接纳他们、帮助他们，使之成为武汉监理一家人，共同为建立武汉监理行业发展新秩序、促进武汉监理行业良性发展作贡献，这就是我们对待外来企业应该重构的思想秩序。 每个行业都有自己约定俗成的行业规矩，长期发展沉淀下自己的行业文化。我们武汉建设监理行业也不例外，近三十年的发展也形成了我们特有的监理文化。这些文化元素虽不系统，但隐隐约约也看得清楚，例如，干监理有“三得”：“装得、受得、值得”，也就是说干监理必须装得下事（监理是个筐）；干监理要受得了气（监理行业属于弱势群体）；干监理能得到业主和各参建主体的好评和赞誉，我们就觉得很值得。类似于此的监理文化充其量是一个“得过且过、小富即安”的文化，对监理自身的履职能力和责任担当没有高的要求，长期以来自然形成了“只求不出事，不求大作为”的从业文化，这些是对监理自身的价值取向和行业初衷及发展方向的“文化背叛”。我们应倡导监理行业仍然是工程建设领域的人才高地，应该也能为业主、社会提供高品质、高附加值的工程咨询服务。武汉监理人不仅要为社会创造价值，更要履行好我们的行业责任和从业使命，要打造属于我们自己的行业文化，从而提振监理人的信心，鼓舞监理人的士气，缔造出体现监理人价值的行业文化。因为，有价值才有份量，才有需求，才有作为，我们要根据明天的价值需求，培育好今天的行业文化，让行业价值取向引领行业需求，这就是我们要重构的文化秩序。 再说市场秩序，监理行业谋求的市场秩序应建立在企业平等、公正合理、互相依存、命运共同、合作共赢的基础之上。市场秩序的实质是对经济利益关系的规范，反映的是市场法则的实施状况，而市场法则是为了有效规范市场主体和市场交易的行为，达到规范和调整市场主体经济利益的关系，使市场有序运行的目的。其实质就是要以规范监理企业经济利益关系为手段，促进监理市场有序运行。然而，监理行业有序运行的市场秩序又不能自然形成，它同其他行业一样，需要借助外在力量推动才能形成，这里面主要靠政府力量来定位和保证；其次，靠行业组织力量来构建和维护。为什么在这一市场秩序建立中需要政府和行业组织的外力来共同构造呢？主要基于以下四个因素：第一，各企业对于自身经济利益的追求不同，必然产生行为和方式上的差异。有些方式可能是正当的，是人们能普遍接受的；有些方式则可能是非正当的，是不为人们所普遍接受的；第二，人们对各种经济行为的认识，存在着价值观念上的差异，从而导致行为方式的取向难以趋同；第三，长期形成的监理市场结构的自动调节功能受到损害，因而由“看不见的手”引导监理市场的秩序不能有效形成；第四，全国各地监理企业涌入武汉，其经济条件、文化价值差异、市场行为方式和监理工作履职尽责要求存在异同，从而不能自动形成武汉本土所需要且具有普遍约束力的市场秩序。在当前的监理市场环境下，即使是建立了一整套的监理市场秩序规范、公约，由于受到监理市场供需状况、各监理市场行为决策者、执行者个人的政策法规水平、政治觉悟、伦理道德观念以及价值标准、文化素养、企业管理水平等方面的影响，其手段和方式都要发生根本性的改变。因此，监理市场秩序不可能自动地起作用，不可能产生对监理市场运行的约束效力。鉴于此，监理市场秩序的构建和运行必须建立在各监理市场主体充分意识的基础上，再借助政府和行业组织的外力才能产生应有的效果。良好的监理市场秩序，不仅要求所有监理市场主体都能认同那些约束他们相互关系的一般条件，而且也要他们能够同意那些使他们被动接受的条件。这就是我们为什么要在武汉建设监理行业推行“行业自治”，重构本地区监理行业以“有序竞争、合作共赢、履职尽责”为核心内容的行业发展新秩序的根本原因和动力所在。 二、创新行业发展理念，实现协会工作从“行业管理”向“行业治理”转变 2016年5月31日，协会召开了第五届一次会员大会，完成了行业领导班子的顺利交接。在本次大会上，新一届班子向全体会员郑重提出了本届协会将从“行业管理”向“行业治理”转变的创新思路。那么，行业治理究竟该如何推进，其目的又何在？ 在我看来，“行业治理”只是我们构建监理行业发展新秩序的手段，它本身不是目的，它包含行业自律、行业交流、行业互助、行业维权、行业履职、行业社会服务和社会公益等各类主体行为，同时由其衍生出的直接载体便是“行业自治”。一个行业，只有实现了真正的“自治”，在行业规章制度、行业公约等有形载体和行业文化、行业价值认同等无形规范的约束下，朝着良性的发展轨道迈进，它的基因才是良性的，它的发展才是稳健的，它的内外循环才是有机的。如若实现此等格局，何愁行业不兴，何愁行业不强？！ 今天我们谈到的“行业自治”，是行业自身的被迫行为。监理行业发展到今天已不再是遇到瓶颈的问题，而是到了最危险的时刻，监理人的命运只能靠我们自己去把控，只能掌握在我们自己的手中，指望任何组织都只是一份奢望。“行业自治”是一个从无到有、从模糊到清晰、从复杂到简单的新事物、新概念。希望通过行业全体领导带头、周密策划、精心组织、精准实施、有效落地以及回报丰厚的一系列自治活动，把武汉建设监理行业各条战线上我们的盟友、我们的朋友、我们的伙伴紧密团结起来，引领大家进入到一个有规则、有轨道、有共识的秩序上来，使其实现良性发展，共同受益。如此，将不再有恶意扰乱市场的企业和个人；如此，将不再有孤立无援的彷徨和无助；如此，将不再有人心涣散、企业举步维艰的困窘；如此，监理行业才能真正实现“一家亲”的大繁荣。大家在行业的利益面前，没有零和博弈，只有合作共赢；没有恶性的价格战，只有良性的价值战；没有恶意诋毁他人，只有陈述自身优势。大家相互尊重，利益共享，抱团取暖，该是多么温情和谐的画面！ 三、“行业自治”和“行业自律”的相互关系 有人会问，“行业自律”都没有搞好，又怎么搞出个“行业自治”，“自治”与“自律”有何联系与区别？在我看来，不仅是监理行业，各行各业都有一个“自律”的问题，只不过监理是提供技术咨询服务的行业，对自律的要求可能更高，也正是因为我们的“自律”未搞好才提出来搞“自治”。希望通过自治的方法和手段来推进自律工作，从而有效构建行业发展秩序，建立本地区行业发展的新规则，打造行业命运共同体和荣誉共同体。“行业自律”的面相对比较窄，它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工作自律，包括企业诚实守信、监理人员到岗履职；二是市场自律，在投标竞标的过程中，是否存在着个人主义的恶意压价。一个企业要生存、发展、壮大，必然要以创造经济效益为基础，靠无序、混乱的价格战，必然会导致企业惨淡经营，带来企业抗风险能力降低，人员待遇随之降低，高素质人才进不来、留不住。监理行业作为高密集的知识型服务行业，如果不以人才的培养为支撑、不以挖掘人才、培养人才为己任，直接的后果就是监理履职严重不到位，行业的发展出现岌岌可危的现象。 前面说到，“行业自治”是一个相对宽泛的体系，“行业自律”只是“行业自治”中的一部分，同时也是“行业自治”的有效抓手和主要落脚点。目前“行业自治”的工作内容将着重放在“行业自律”上，放在广泛的行业内部交流学习上，放在统一全行业的思想认识上，放在提高全行业技术水平和监理手段创新上，放在全行业人员素质提升及监理工作履职尽责的服务能力提高上，放在提高企业效益和监理从业人员普遍待遇上。只有这些工作做扎实了，才实现了真正意义上的“行业自治”，才看得到“行业自治”给行业带来新秩序所产生的成果。 四、开展“行业自治”的思路与举措 在我看来，行业治理的总体思路是：努力构建党委领导、协会主导、会员参与、政府监管、社会监督、行业自律的监理行业治理新格局，使会员单位既充满活力又和谐有序，既不打“价格战”又能打“价值战”，充分发挥工程监理作用，提升监理行业效益，促进行业健康有序发展。 我们要在加强企业自律、维护行业利益、加大行业交流、开展有序竞争、强化监理作为、倡导诚信经营上动真脑筋、下真功夫，以促进行业技术进步，企业、个人效益双提升；构建行业自治体系，让大企业有责任、能担当，中小企业有贡献、能自律，从而集结全行业人的集体智慧，打造全市监理行业“一家亲”。由此，行业自治体系的实现形式是：建立会长（常务副会长、监事长、副会长）牵引、常务理事（监事）主导、理事带头、会员参与、协会监督的行业自治体系新构架，形成以“1+2+5+N”为单元的多小组构成的行业自治新格局。在“行业自治”大格局框架内，分别成立自治工作领导小组、工作小组及监督协调小组，共同推进此项工作。 行业的明天，要由行业内的全体同仁共同去维护、去实现，而未来的幸福果实也将由全体践行者去摘取。28年来，武汉建设监理行业长期在价格战中挣扎厮杀，已经饱受低价竞争之苦，行业的技术进步和人员素质提升也因此受到严重影响，我们的从业尊严和地位每况愈下。由于低价，监理企业无利可图，发展缺少后劲；由于低价，行业内优秀监理人才流失，服务品质一直在较低水平徘徊；也可能是因为低价，行业患上了“弱、乱、散”的慢性病，政府失去信心，社会失去初心，我们自己也逐渐丧失了发展的信心。 可是，行业的发展依然需要持续推进。我们要做现实世界与理想人生的承担者。低价竞争得到的只有责任，失去的却是效益、是尊严。低价竞争反映出的表象是行业自律不到位，实则是我们行业发展秩序比较混乱，行业发展环境比较糟糕。站在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角度上看，我们监理行业首要的是需深刻反思我们过去所提供服务的价值。在一个供大于求的监理市场上，如若继续按照传统方法做监理，只能是沿着“低品质到低价格，再到更低品质”这样一条不归之路上恶性循环走下去。因此，我们要以构建行业新秩序为目的加强“行业自治”，按照监理行业供给侧改革的要求去改变我们的监理方法，履行我们的监理职责，提高我们的服务品质，才有新的出路，赢得新的发展。 五、行业发展新秩序可预期的愿景 经过近三十年的事业发展，我们监理人不是没有智慧、没有实力，而是智慧的分散、实力的对冲，现在是到了凝聚智慧、壮大实力的时候了，由此，作为行业发展引领者的行业协会想到了“行业自治”的新路子。 然而，这项工作的实现不是一蹴而就，它将是一个不断开展活动、统一思想、统一认识、加强自律、提升作为的过程，要让全体会员单位在这一自治过程中不断吸取营养、尝到甜头、获得利益，实现“行业自治”工作从“要你自治”提升到“我要自治”的新境界，实现“行业自治”工作真正的自发、自觉，推动行业治理迈上新台阶，人才队伍建设迈上新台阶，费用收费标准迈上新台阶，使得行业发展既有活力，又有后劲，继而推动武汉建设监理行业可持续发展，成为全国监理行业走在前列、做在前面的排头兵，进而可实现在全国社会组织中形成可复制、可借鉴、可推广的宝贵经验，在本地区社会组织中形成示范效应、带动效应，为我国社会建设、社会治理贡献我们武汉建设监理人的心力。 只看到短期，就不会拥有长期；只看到眼前，就不会拥有安稳的未来。“价格战”一定没有赢家，“价值战”不会有输家。迄今为止，“行业自治”在全国似乎没有先例，这将是一项具有开拓性、挑战性的工作，必须站在全市监理行业一盘棋的高度上，充分依靠全体会员的广泛参与，从各个层级将这项具有开创性、前瞻性的工作落实好。我们呼唤行业出彩，我们谋求行业尊严，我们推进行业繁荣。我相信，从“行业自治”开始，我们行业的繁荣昌盛将迈出坚实而稳健的第一步！我们行业自治的全体参与者必将成为永远的大赢家！ 天行健，君子当自强不息。我们一直在路上，我们永远在追求。行业的换届工作已落下帷幕，新一届协会理事会有没有作为、能不能干点让全体会员受益的事情，我认为，行业自治工作将是这艘出海航行行业巨轮上的“动力源”。我相信，武汉建设监理行业通过“行业自治”，在制定好规矩、好规则基础上将有效形成好秩序、好行为，把自己的命运牢牢掌握在我们自己的手中，这一天的到来也必然是我们行业繁荣的黎明。在一个有着良好行业秩序的环境中谋求事业发展，不仅能让参与者有自信、有方向，更能让践行者有回报、有尊严。我们竭诚期待各界社会人士的鼎力支持与帮助，共同为构建武汉监理行业新秩序建言献策；我们倡导公平正义，我们呼唤温暖快乐，我们憧憬行业昌明，行业强盛，有尊严有荣光有笑脸，生活幸福，河清海晏。朋友们，心中有阳光，脚下就有力量，让我们即刻开始“行业自治”行动吧，为武汉建设监理行业的美好明天而不懈努力！ 作者简介：汪成庆，结构工程硕士，教授级高级工程师，国家注册监理工程师、国家注册安全工程师、英国皇家特许建造师，国家住建部资质评审专家，现任武汉建设监理协会会长、武汉华胜工程建设科技有限公司董事长。 （责任编辑：冯梅）